2006年4月23日 星期日

鄭同學的珍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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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06/4/26 下午 03:36:56, 冬冬 發言
多美的兩個女孩, 多美的青春, 多麼抹不去的傷痛. 讀了珮瑜憶小玲的文章, 哭了一場, 看了舊片子, 又哭一場, 竟是一曲成讖. 再看到這張照片, 又忍不住掉眼淚, 小玲, 我對妳的思念這樣深!



十年前, 小玲也移民加拿大, 經常路過溫哥華來看我, 有一回, 在我的小公寓擠了一星期, 我們四處遊山玩水. 小玲總是自在隨意, 和小玲相處 不費絲毫力氣. 小玲的到訪, 為我那段流浪落寞的日子裡帶來極大的安慰與溫暖, 我們談了很多心裡的話. 這段相處, 把我們拉得好近.



一向獨立的我, 竟捨不了讓她離去. 送走小玲, 回到空空的公寓, 我想哭. 這樣纖瘦的一個女子, 散發出滿滿的能量, 填賽我那空空的屋子, 空空的心靈.



電話是妙齡打來的. 妙齡一面哭一面說, 我受到極大的驚嚇, 放聲嚎啕大哭. 怎麼可能? 連小玲生病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 幾天後, 我夢見小玲紮著兩根黑油油的辮子, 戴著一頂俏皮的絨帽, 臉頰紅似蘋果, 笑嘻嘻地對我說, 再也沒有痛苦與煩惱了. 我始終願相信, 小玲來辭行了, 要我放心.





我回到當年小玲和我一起去騎馬的克利山, 在我們驚豔流連的一片好山好水間, 種了一朵給小玲的花. 我知道, 在這四季分明的北國, 那花勢必經不起寒冬. 但我知道, 在遙遠的加拿大的一座美麗山裡, 有一株曾為小玲植下的花朵, 永遠留記著我對她的思念.



生命的交錯是複雜的. 還記得那時我做飯, 小玲洗菜, 我不知那來的古怪念頭, 非要小玲用冷水洗菜. 溫哥華的水是山上雪水, 冷冽入骨. 小玲笑著抱怨說, "可是水好冷" 如今我每次洗菜, 總會想起小玲的笑與嬌嗔. 雖然小玲走了, 這樣一段無心的對話卻日復日地把小玲帶回我的生活裡, 神祕地與讓我們的生命繼續地交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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